周徽嵐扬眉,学业重要,那十八年未见的生母就不重要了吗?
迎着她的目光,钟树鸿有些狼狈地移开视线。
“这样吧,你把联系方式给我,我给他们拍一封电报,回不回来取决于他们,你看如何?”
周徽嵐话里有一丝不容拒绝的强势,最终钟树鸿只能点头,“行。”
至此,三太爷叫散,各回各家,将空间留给久别重逢的一家人。
回去的路上,徐秋兰发着牢骚,“真当我们稀罕姓周啊。”说起来这些年,周家还是沾了他们一家子的光了。他们家发达之后,照应了多少族人?等他们除族不姓周之后,这些人休想再占他们家便宜!
即使这么想,她心里仍旧难受,觉得丢人,他们这次与被驱逐无异,再一想两日后还要在祠堂举行除族仪式,她就恨不得那一天永远都不要到来。。
“爸妈,如果你们担心触景生情,不想住在大兴村了也可以,我县里市里都有房子,你们考虑一下想住哪里。”
“就依你的意思,这两天收拾收拾,走吧。”
这下不走也得走了,大兴村有近半人姓周,大家拜的都是同一个祠堂老祖宗,七拐八弯的,都沾亲带故。他们再住在这里,也不自在,而且还像死皮赖脸地赖在这里似的。
“你们啊——”周永福仰天长叹,“希望你们日后不要后悔才好。”
“那鱼塘咋办?”周波闷闷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