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韩惠竹仍旧忧心忡忡。她找的这人水平已经很高了,也能说到点子上。但现在只是严打初期,他尚未意识到这是一次严打,持续三年多的严打,小案当成大案办,大案更往重案办。

她二哥想脱身并不容易,但无论如何,他们必须尽快将她二哥捞出来,否则就来不及了。

送走了曾律师,韩惠竹直言,“刚才曾律师的话咱们都听见了,如果想尽快将二哥救出来,我们必须去找控诉者求情,私了,让他们撤诉。”

这个谈何容易?刚才曾律师详细说了,韩海一共牵涉到了三个案子中,其中两件案子控诉者分别是周惠兰和周郢,另一件是小案子,韩海曾经的一个对手。当初这人和韩海竞争一起工程,被韩海设计,他的施工工地出了意外,有员工从高空摔下瘫痪了,被质疑施工安全做得不到位。后来韩海的工程队从竞争中胜出。之前那位对手就怀疑那意外是韩海制造的,只是一直都没证据,最近他拿到了一些边缘化的证据,于是不管不顾,直接去公安局报了案。

可以说,这三个人都是老二得罪过的人。他们怎么可能会答应撤诉?

“试试吧,总得试试对不对,总不能我们啥也不做,眼睁睁看着二哥入狱判刑吧?”韩惠竹也知道难度很大。

最终,他们商议好了,回大兴村求周惠兰和周郢。

此时韩二嫂心里真的恨毒了韩惠竹,对他们的行动并不抱任何希望。

韩惠竹交待着,“这次我们去大兴村,主要是求他们撤诉,高抬贵手谢二哥一条生路。我们姿态一定要放低,态度一定要好,不能吵,吵打骂都是没用的。”

韩永福点头,“这个我晓得的。”

韩惠竹想了想,视线落在她妈身上,“妈,你别去了,就在家等消息吧。”按理说,她也不应该去,她不是怕事,而是她去了,恐会适得其反。其实最适合去的人是二嫂和她爸,她大哥大嫂也可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