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高煦有些不自在,转动着轮椅就要往外走。
“别动!”周徽嵐伸手按住了他的手臂,视线直直落在他头顶上。
嗯?高煦转动轮椅的手一顿,“怎么?”
“你头顶有根白发!”周徽嵐盯着它看的样子如临大敌。
高煦失笑,“这很正常吧?”
“不正常,像根呆毛一样竖着,死活不服帖。”反正她看得强迫症都犯了,一片乌黑的海洋里出现这么一根,坚决不能容忍。
“那你想怎么样?”
“我要拔了它!”说完之后,周徽嵐似乎才想起来那根头发是属于他的,她想拔人家,还得问问主人的意思,“可以吗?”
“那你拔吧。”高煦松开了手,一副任她施为的模样。
她微微挪了一下步子,更靠近他了,然后一只手抚上他的头顶,还将他的头发往下压了压……
过了一会,高煦问,“好了吗?”她挨得太近了,属于她的味道似乎无处不在,让人感到窒息。
“没好,它又短又粗的,特别难搞。”
高煦:……
“它弄得我手都疼了。”
“不然以后再弄吧?”高煦打着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