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惠竹心一抖,看向钟树鸿的目光带上了几丝惊惧,做了这么多年的官夫人,对体质内的一些潜规则她也不是一无所知的。

这是一个很严重的口头警告了,“你又知道我听到这话时有多么震惊吗?”

“是因为我?”韩惠竹问。

“是,就是因为你!”钟树鸿很肯定她的猜测,“我没想到,你好好下海做个生意,也能惹祸。我国和各国的关系定位尚未明朗化,你怎么就那么大胆地帮岛国人做事?”

省里不好直接说韩惠竹,她毕竟已经不是体质内的人,再者这样的话指向性太明显,岛国那边可能会多想,但他们可以找她的丈夫钟树鸿不是吗?

于是便有了省组织部找他谈话的事,也算是轻轻点拔他吧。

两事相叠加,他提离婚有错吗?这是一个很现实的问题,是不离婚,拖着大家一起死,还是离了,都能活?

“你连形势都不会看,你到底哪来的自信去掺和这些?”

夫妻二十年,钟树鸿才发现妻子的政治觉悟低,不,不应该说是低,而是说有偏差。他说这些,算是给她一个提醒,也算全了最后一点夫妻情义。

韩惠竹都被说懵了,怎么会这样呢?前世明明两国交往很友好的啊。

“我不知道你还能折腾出什么来,你做事太不考虑后果了。你为国梁和思语想想吧。你拖着不离婚,拖死我,有意义吗?”

韩惠竹沉默不语,钟国栋问道,“离婚了,那我妈呢?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