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睡觉的时候没脱衣服,要收拾也简单。但身上这套西装连续穿三天,穿在里面的内裤也挂在身上超过四十八小时了…
许风沐犹豫了两秒,果断带上手机钱包往外走。他是有洁癖,但主要是来源于生理性对男性和肮脏的恐惧,所以连带排斥身为男性的自己。
朗歌分析的没错,他确实已经严重到病态了。
情感方面仅接受男人,身体却排斥所有雄性生物。
真是比婊|子是处还荒诞。
许风沐把别在后腰上的手铐卸掉,碰到蝴|蝶刀时犹豫了下缩回手。把手铐放回底层,重新整理好衣服后用最快的速度冲到楼下。
跨出公寓,他总算看清楚朗歌‘风火轮’的原貌。准确来说,那是一台湖蓝色老式烽火牌的用于牵引和驱动作业的自走式动力机,简称——
拖拉机。
“…这就是你说的风火轮?”许风沐握紧手机,阴沉的目光凝视布满锈迹的铁壳下面,两个足有一米圆的巨大轮胎,暗自在转身回去和打死这货中间艰难的抉择。
拖拉机在他小时候满地都是,城外几个区随处有人开拖拉机干活。但在界限分明的东平城,谁特么脑子开花了才会把这玩意带到城中。
“沐爷,来不急了快上车!”为了搭配这台牛哄哄的拖拉机,朗歌穿着大裤衩白汗衫带着草帽,踩着澡堂子里批发的塑胶凉拖朝许风沐挥舞他白到反光的金玉胳膊。
不得不说人长得好真占便宜,后面几个女司机看清朗歌摘了草帽后英俊的脸,立刻喇叭也不按了朝他疯狂吹口哨抛媚眼。
啧,朗歌肯定是故意吸引这么多注意力,孙子特么又在玩脏的。许风沐最烦成为其他人的焦点,他别无选择,避开诸多目光钻进拖拉机拥挤的单人驾驶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