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的感觉已经趋于麻木,眼前的景象也变得极其模糊。
那条粗糙的沙土路长的仿佛没有尽头,路两边到处是尖锐的沙石,硌得他脚底生疼。但是他不能停止脚步,紧紧追在后面的那些拿着皮鞭麻绳棍棒的人随时会把他抓起来,带向可怕而未知的深渊。
他迈开双腿,飞快地追逐光明和本能向前,跑过路边冰冷静默的风景。
血液渐渐失去温度,意识开始模糊起来。他被不知道什么东西扑倒在地,眼底的星辉将而未熄。
光明的尽头,出现了一双手。
手腕上布满弯弯曲曲的沟壑,带着新鲜的血红,看过去异常可怖。
但那双手拉他起来时却又充满力量,仿佛要把他拖出泥泞的深渊。
在他拉住那双手的瞬间,指尖触摸到稀薄的空气。天旋地转,他又回到那个站满男人的黑屋子里。为首的男人绷开一段麻绳,试图捆缚他的四肢,把他拖入无法挣脱的深渊…
许风沐在夏天的午后里惊醒,背后渗满冰凉的汗意。他腿上的手机不断震动着,穆瑞还在接连不断的发送消息过来,试图劝他协助调查。状态栏的时间显示,他在五分钟内进入了一次深度睡眠,并且还做了个不知所云的噩梦。
这两天发生了太多事,严重影响了正常作息和睡觉。许风沐想着,没有回复穆瑞的短信,退出对话页面。
收件箱里静静躺着另一个人发来的信息。
朗歌:忘记送你这次的礼物了,等下给你?
又是什么破礼物?许风沐嘀咕着,发动引擎打算在下午上班之前赶到正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