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幻觉中的许风沐应了声,翻出张纸巾把刀擦干净,收回到腰带中。又从旁边搞来个纸杯,倒了一杯底的水,举在当空。

“嘴闭上。”

朗歌抬眼看着他,默默的闭上了嘴。

倒下来的水在半空中拉出一条细线,准备的落在朗歌的唇缝间。

这个活正确操作应该是从棉签蘸着,一点一点润湿他的唇。但许风沐不可能那么细致,朗歌在他这里也没那么金贵。

他这么一站起来,朗歌才注意到这人浑身上下都是伤。新伤旧伤叠在一起,到处都是青紫暗红。尤其是脑袋撞上车玻璃时擦出的血痕,在他额头上留下斑驳的伤口。

真是看着就等。

两车相撞的时候,许风沐的方向盘是大象自己那边的。朗歌当时还没昏过去,记忆有一线清明。

他还记得浑身是血的许风沐踹开车门,拖着一条伤腿从车前盖拆下一根不知道哪的钢棍,气势汹汹的走到后面那辆车里,砸碎了玻璃把车里的人拖出来,按住他们一顿暴打。

当时他好像还说了什么——

“谁得人你们都敢动?不要命了!”

朗歌清晰的回忆起这些细节,感觉身上的伤都无足轻重了。

“沐爷,”朗歌虚弱地叫了一声,“我是谁的人?”

“啧。”看倒过去的水没怎么晕开,朗歌的唇还是很干。许风沐暴躁地扔掉纸杯,一脸不耐烦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