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柯和田品滇并排往门里走,一路上遇到人都十分恭敬地朝着顾柯打招呼。顾柯只是微微颔首示意。
田品滇被他带着往电梯间走,因为是专用电梯,他们并没有碰到别的什么人。但放着文件的地方已经有等着了,是同样西装革履的律师,戴着金丝眼镜,面孔温文尔雅又不失精英范,看上去十分斯文可靠。
两个人一进去对方就站了起来:“田先生您好,我是宁为安,这一次顾先生聘请的负责为您答疑解惑的律师顾问。”
田品滇转过脸来对着顾柯:“你还请了律师,要我签署什么文件搞得这么大的阵仗?”
顾柯解释道:“东西已经弄好了,只是一些小文件而已,你只要在上面写你的名字。我只是想你毕竟不是攻读的法律专业,所以请了宁律师过来,要是有什么地方不懂你就可以问他。”
田品滇环视了一下这个屋子,指了指黑色办公桌上的一摞:“那我要签哪些文件,就桌子上那么一叠吗?”
顾柯看着他点了点头。
田品滇翻看了一下那些文件,中文的一份英文的一份,虽然有厚厚的一摞,但只是签个名字而已并不会多累。
“《财产让渡说明》,《财产公证》,《婚姻协议》……?”田品滇看到后面皱了皱眉,“这后面都是些什么东西,这你确定这些都具有法律效力,我们在国领的证在国内不是无法律效力吗?”
宁为安开口补充:“您不需要担心这些合同的效力问题,这都是根据我国最新的相关法律拟好的合同。您的婚姻虽然是在国举行的,但这些合同与协议都有效。总之只要您签了字,如果甲方也就是我的雇主顾先生违反了合同,且违约,您完全可以按照合同上面的向他提起诉讼。”
“你这是准备把自己卖给我还准备给我数钱?就不怕我们两个分手之后你一下子变成穷光蛋?”田品滇坐了下来把那些文件都翻了一遍。
“又不是全部啊,再说我的东西本来就是你的。爸还没有完全的接纳我,这个就算是我付的的聘礼吧。”顾柯说。
田品滇挑了挑眉纠正道:“是嫁妆才对。”要是聘礼的话那他就不签了。
顾柯干笑两声:“对,是嫁妆,我的陪嫁,就不知道官人您满不满意?”
田品滇拿了一枝钢笔就开始写起来,用行动回答了对方的问题。
“那我先出去了,等到时候咱们一起下班回去。”看到田品滇点头之后顾柯拉开房门走了出去。完全不顾在场的其他人眼睛都要脱出眼眶的模样。宁为安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虽然不至于太失态,但面上的震惊之色一时间还难以收回来。
之前顾柯把这些文件给他过目的时候,他已经被深深震撼了一回,今天等人来了,他觉得自己的心脏又要不好了。不过坐在办公椅上一笔一划认真写下自己的年轻男人显然没理他,甚至到后来根本看都没看一眼就签,这种完全不设防的样子,足以看出来两个人的感情十分的好。
出于对顾柯的信任,只要是顾柯说的田品滇都一并签字,他一开始还会看下内容,后面根本就是在那里翻一页签个名字,翻几页就签个名字。等到好不容易签完了桌子上的这一叠,田品滇揉了揉自个有些酸痛的手,正准备起身来活动一下,又一叠厚厚的文件又搁到了他的面前。
田品滇狐疑开口:“这些也是?我觉得那些已经够了。”
宁为安点了点头:“这些也是。”
“好吧。”田品滇认命的又把这一叠又干掉了。然后他最后一张刚放到一边,一叠一样厚度的又放到他的面前,宁为安微笑道:“这些也是呢。”
“我觉得真的已经够了,这些就不用签了吧,而且为什么不直接弄在一张表上,非得分出这么多的文件。”
“我们也没有办法啊,这已经是精简了很多的。不是所有的东西都能够通过一份文件来表达的,而且为了让合同具有效力,有时候一样东西您可能就要签署几份,大家一个多月的努力,田先生这样好心地的人,不会叫我们为难吧。要知道,这里的一份文件,都至少代表着能够建起n所希望学校那样的金额”
田品滇面无表情的看着他:“除了这些还有哪些?”
对方指了指身后的柜子:“那里的都是,只要签完了就好了。”
田品滇站起身来:“不用了,顾柯他的办公室在哪,我觉得我需要打死他。”
“要是当事人死亡的话,这里的文件就又得重新拟定,而且故意杀人罪是需要……”
“你不用说那么多了。”田品滇看了他一眼,语气幽幽道“我名字有三个字,一共二十六画,你知道这意味这什么。你们的辛苦作废就作废吧,反正和我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