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说谢鸢没死,让我瞬间情绪激动起来,但又不敢相信。
因为我很确定他已经生机全无,不然的话青城派和朱家的人也不会什么都不做,眼睁睁看着我把他带走。
可不管我信不信,只要有法子救他,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都要去试一试。
他是谢鸢的爷爷,断然不会拿这种事来哄我。
我背着谢鸢上了房车,在南宫颠和张叔的帮助下,将他安稳的放在床上。
把他安置好后,老人让他们全部下车。我能看出,他其实是不愿我跟着去的,也很不喜欢我这个人。
如果不是为我,谢鸢不会有今天的结局。
但我现在已经不在意别人的看法,他活我便活,他死我也死。
三拜大礼完成,天地也不能将我们分割。
九连山在江西南境,距此有近两千公里,车子昼夜开也要一天一夜才能到达。
老人过来为谢鸢查看伤情,我们两人默默解开他身上的衣服,解到一半老人便撇过头去,不忍再看。
人年纪大了,心就会变得很脆弱。
谢鸢的身体伤痕遍布,几乎找不到一寸完整的肌肤。
枪伤刀伤,各种兵刃划过的伤口,没有再继续流血,因为已经无血可流。
残破冰冷的身躯,连心脏都停止了跳动。
他真的还可以活下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