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大教室里寂静无声,谁也不敢说话,连窃窃私语都没有。
隔了七八米,宁亦惟也能望见孔深丰眼里的失望。
“孔偬这次太过分了。”周子睿在本子上写了几个字,推到宁亦惟这边。
宁亦惟想了想,回周子睿一行:“他应该学点别的。”
孔偬让宁亦惟想起一个初中同学,每天从早到晚都在学习,一下课就跑办公室去问老师问题,考试结果依旧不尽如人意。但那个同学喜爱演奏乐器,而且很擅长,所以最后转去了音乐学校,也是不错的结果。
有时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并不是什么特别有意义的事情。
宁亦惟以为,本质上来说,不同学科是平等的。
人类太过渺小,部分个体在追寻真理的路上上下而求索,是因为他们想要追寻真理。
如果穷尽一生,只不过沿着前人的轨迹,去学一些已经有人会的东西,那才是浪费生命。
“没劲。”宁亦惟又给周子睿写。
“下来吧,”孔丰深说,“以后不用来了。”
孔偬一言不发地走下讲台,没看孔深丰,也没作停留,直直地走出了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