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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全家福,宁亦惟看着用笔圈出来那个少女,想了想,觉得是很像,有怀疑也是难怪。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宁亦惟问梁崇。

“你来澳洲的时候,你生父打电话找我,”梁崇说,“亲子鉴定是你陪我从澳洲回来那天出的。”

宁亦惟看着梁崇,鼻子酸涩,眼框酸涨,他想到了去澳洲前,发生的那些,他觉得是自己运气好才发生了的事。

“那我的生父——”宁亦惟看着梁崇,很小声地说。

是孔教授。

“是孔深丰,”梁崇说,“他太太是我小姨,叫康以馨。”

宁亦惟坐了一会儿,他低着头,很局促地看着自己穿着毛绒拖鞋的脚,说:“这样啊。”

“我本来以为我生父生母是不要我了,”宁亦惟说,“因为一些原因,有很多这样的事的。”

“不是,”梁崇说,“没人不要你。”

“嗯。”宁亦惟很轻地点了点头。

宁亦惟对“收养”等字眼一直比较敏感。

他不自卑,不缺爱,成长得健健康康,不在乎亲缘关系,但不代表他从来没有想过,或没有因此受到过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