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初一关门,霍长治观察起卧室。
卧室的灯光都是为霍久安这个能看见的人服务的,任何人在这里,都可以感觉到设计师极力想要营造出一种新婚的氛围,然而他想到房间倒影在许初空空荡荡琉璃一般的眼珠中的景象,却徒生诡异。
大c黄对面的背景墙是暗红的,原本应该摆电视机的地方空无一物。
c黄上方安了一个大相框,红木边缘,里头是一张白画布。
霍长治看得皱眉,霍久安说得那句“对不起”,应当先给他这个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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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索间,许初出来了,他的睡袍也是暗红色的,衬得他肤色和透明一般,头发湿湿地垂在颈间,水珠从发尾滴下来,掉进他的锁骨的深窝里,又因为他不确信的移动,从锁骨上掉下来,滑过胸口能见的一小片皮肤,将暗红的睡袍颜色染得更深。
许初的手离开扶着的墙,距c黄还有两米多的距离,他张开双手,碰到了站在一旁盯着他的霍长治,手被烫的一缩。
“你傻站着干什么?”许初侧过脸问他。
霍长治不认可地看着他滴水的头发,强忍着替他擦干的冲动,答非所问道:“你见过这房间的样子吗?”
许初摇摇头,换了方向,走向c黄边坐着。
水又滴到了枕头上。
霍长治还是没忍住,去浴室拿了一条毛巾兜着许初,叫他自己擦。
“霍哥哥,你怎么和霍久安一模一样,”许初的语气带着笑意,对霍长治说。
霍长治不置可否地把许初的枕头翻了个面,自己坐到另一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