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才听说要退我们的场子,却只退我们一半定金,这是啥意思呀?欺负我们从农村来的?如果这位胖经理还坚持这种说法,我觉得我们得找个地方去说道说道。”
“这位小同志,你是谁呀?”
“我是毕胜歌舞团的一个普通演员,你不会告诉我没资格参与现在的讨论吧?”
胖经理皱着眉头说:“那你想怎么样?”
“这话不是我们说想怎么样?我们不是起变化的一方,起了变化的是你们甲方,这应该说你们想怎么处理这件事?但我提醒你不要以为我们是从农村来的草台班子就以为我们好糊弄。”
“好!那么订金全部退给你们,这回总可以了吧?”
梁凉一声冷笑:“光退定金就完了?你们真拿我们当白痴用。”
“那你们还想怎么样?”
“不怎么样,我们租影剧院的场子演出是签了合同的,就按合约办,合同上怎么写的就怎么执行,班主!把合约拿出来给这位经理看看。”
毕胜把合约拿来了。
“这位胖经理,这合约是你签的吧,你不会连合约上写的啥都没仔细看就签字了吧?”
梁凉想不到的是这个胖经理签合约的时候还真是这么干。
合约是连完是一个律师事务所的一个律师拟定的,他就走马观花的扫了一眼根本没仔细看就签字了。
90年代初期人们的法律意识相当淡薄,签合约都是个新鲜的事,出现这种情况不足为怪。
只有吃过亏的人才会开始重视合约。
胖经理显然没在合约上吃过亏,也就没拿这玩意当回事,不就一个草台班子租他们场地表演吗,多大点事儿。
所以梁凉拿出合约他也没怎么当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