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狼狈吗?一大早被叫起来,早饭没吃安生,出门差点摔一跤,捂着胃跑了整整一条巷子。
他还是个伤号呢。
叶小船有点儿想吐。
但这时别说吐,就是有干呕的举动,都很不合适。
他难得坐一回他哥的霸道,不想弄得满车都是油饼味儿。
“哥。”叶小船白着一张脸回头喊。
“说。”单桥好歹没继续不理他。
“等我一分钟。”叶小船指了指路边的白杨树,“我去喘口气儿。”
单桥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叶小船赶紧跑开,背对霸道,一边揉胃一边歇气。
马路对面跑来一条黄色土狗,也跟白杨树下喘气。
叶小船瞪着土狗,土狗也掀起眼皮瞧他。
都很凶,都带着“你看你妈”的意思。
叶小船忽然不喘了。
他想起一件事,那事挺久了,久到早该忘记。但他每次想起,心里都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当年他追着单桥跑,把单桥当做天,别人骂他——叶小船,你贱不贱啊?你他妈就单桥养的一条狗吧!
他当即反驳,将对方打得鼻血横流。
可他说的是——单桥没有养过我!
后来他后知后觉地想明白了,自己最该说的应该是——你他妈才是狗!你他妈才贱!
土狗歇够了就晃着尾巴往巷子里跑去,看样子是去旅舍里讨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