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没别的办法,总不能向单桥伸手要钱。
单桥又不欠他。
他不想让单桥看不起,更不想听单桥再说出“我是我,你是我,没必要牵扯在一起”这种话。
这四年来,他每次想到这句话,想到单桥说这句话时的眼神,心窝子就跟被狠狠踩踏一般痛。
阿贵好像困了,坐在床尾打瞌睡。
叶小船自己去水池将碗洗干净,转身往病房里走,却忽然看到单桥。
叶小船愣了。
单桥好像总是这样,在他特别想念的时候消失,在他哄好自己,或者意想不到的时候出现。
“哥。”叶小船走了过去。
单桥将信封往前一递。
“这是什么?”叶小船打开一看,连忙把信封往单桥怀里塞,“你给我钱做什么?”
单桥不接,“本来就是你的钱。”
叶小船实在想不起,自己什么时候在单桥那儿存了一信封钱。
“租金和押金房东退了。”单桥说:“收好。”
叶小船反应过来了,“哥,你帮我把房退了?”
“嗯。”
“那……那我出院后住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