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叙走后,宿维安还停留在愣怔之中。

半晌,他直接往床上倒去,两只手盖在脸上,试图平息面上的烧意。

他心跳不停,脑中思绪乱成一团。

真的是……怎么会有这种人。

直到走出公寓,谭叙的笑容都还未褪尽,根本看不到养了九年的宠物被炖成汤后的悲伤。

走到车前,他才终于敛下嘴角。

因为他的车此时四个车门都大咧咧的开着,车子里的车灯全亮,车内一片狼藉。

谭叙一口气缓过来才想起,他下车时太急,没有锁车,就拉了个手刹……

他是不是该庆幸只是被洗劫,没有被开走?

回到车上,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还好,他从来不把文件电脑放在车上,也没有背包的习惯,只丢了几条放在后备箱的香烟。

他发动车,正准备离开,车子里响起警报。

没油了。

连油都偷?!

第一次碰上这样的事,谭叙忍不住想爆句粗口,又生生忍了回去。

他下车,一抬头就找到了宿维安所住房子的阳台和窗。

里面亮着白灯,看不到人,一条机器猫的毛绒睡衣挂在外面随风飘荡。

谭叙看了几分钟才转身离去。

助理很快就来了,谭叙这人,平时宁愿开车都不让司机送,让人清楚掌握自己行踪的感觉并不好。

他坐在后座,看着窗外的风景,心里盘算着。

慢慢和几条烟,换到了宿维安。

这买卖好像也不算太亏。

宿维安第二天下午就接到了谭叙的召唤电话,让他去之前那一家体育馆。

宿维安到的时候,谭叙刚好打完球,里面打底的背心都湿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