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里面装的是脑/浆,还是水?

楼君炎勾了勾唇角,露出了他这半个月以来醉生梦死的第一抹姑且算作是笑的弧度。

他伸指,揉了揉宿醉后微疼的眉心,看向那团蜷缩成猫般的身影,拖长了语调:

“喂,别哭了。”

陆燕尔埋首膝间,双臂拢紧冷到发颤的身子,哭到无法自已时,突地听闻一声喑哑低语。

喂,别哭了。

这声别哭仿佛打开了某个开关,陆燕尔哭的更伤心了,哭声由低啜转为痛哭,胸腔里憋着的难受压抑愈发不能宣泄舒展,痛哭流涕亦无法缓解半分。

这是她由死到生,到孤身退婚,被羞辱,第一次哭的如此淋漓痛快,哭的如此肆意,哭的如此狼狈。

仿佛刚才与侯夫人对峙的坚强小姑娘已不复存在,有的只是委屈,可怜,无助。

“孟姜女没有哭倒长城,你快哭倒我的客栈了?”

这次,声音却带了丝揶揄促狭。

陆燕尔哭声一哑。

她慢慢仰起盈满泪水的小脸,红肿着兔子般的眼睛朝头顶望去,目露迷惘:“你……”

第4章 上来抱了个小姑娘,放在了…………

问:“再来一杯?”

陆燕尔摇头如波浪,已然狼狈至极,掩着嘴唇,口齿不清的道:“水、水。”

楼君炎煞有其事地看了一眼小姑娘,似乎真的很难受,对着门外的人吩咐:“烧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