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辞无心欣赏日薄西山的美景,他面色清润,实则整个人已经有些心烦意燥,从早到晚寻访了一整日,依旧没有找到那个冲进雨幕而消失的姑娘。
或许,真像程楚河说的,她跟情郎私奔了吧。
若真是如此,也好,至少人平安。
顾辞抬头望了眼渐暗的天色,策马,打道回府时,收到了客栈掌柜递来的信。
信纸展开,入目是一手漂亮的簪花小楷,端庄而秀气,“勿寻,已归家!”
顾辞面无表情,问:“遣你送信的姑娘,何时离开?”
“午时一刻。”
顾辞脸色有些难看,午时就离开,走了整整三四个时辰后才让人来知会一声,顾辞忽然觉得自己这一日像个无头苍蝇找人,很傻。
“唉,这姑娘也太闹腾了,我们累的人仰马翻,她可倒好,一声招呼都不打就溜了。”程楚河没精打采地打了个哈欠,“阿辞,既然人回安和县了,我也先回府补觉去了。”
这姑娘真是个会折腾的主儿,幸亏阿辞不会娶她了。
陆燕尔路上正好遇上了赶来找她的捕快,便一道回了安和县,得知她当真胆大的去退了崇德侯府的亲,陆秉坤夫妇气的一佛升天,二佛出世。
尤其是陆秉坤失控之下狠狠地掌掴了她一耳光。
陆燕尔从未挨过打,这是第一次,但她并不后悔,毕竟没有什么比性命更重要。
陆燕尔跪在地上,眼眸晶亮地望着陆秉坤:“爹,亲事已退,聘书已毁,你就是打死我,也无济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