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辞其实原本想进的是国子监,他是侯府世子,自然有资格进入,但临到头了,却又突然改了主意。

左不过就这么几个月,何必让那人碍自己的眼!

等顾辞和陆霜飞离开后,楼君炎才抱着陆燕尔飞身下树,陆燕尔眉心微凝,似乎在想些什么,有些心不在焉。

楼君炎侧眸看向她,剑眉微拢,脸上却没什么表情:“怎么?后悔将前未婚夫拱手让人了!”

陆燕尔回神,惊奇地望着楼君炎,审视半天,旋即一副了然的样子,细声细气地说道:“夫君,在吃醋?”

“哼!”楼君炎佛袖。

陆燕尔上前一步,莹白的小手抓住他的衣袖,轻轻晃了晃,眉眼弯弯道:“是谁说绝不会再提及我过去的事,这么快就忘了,竟然还为此事吃味儿?”

楼君炎眉梢一挑,狭长的凤眸波光潋滟,声音清冷:“夫人的嘴好生厉害!”

陆燕尔眼眸微转,一把挽起他的手臂,娇笑:“夫君教的好。”

楼君炎眉眼一下子舒展开来,嘴角缓缓擒着一抹淡淡的笑,抬手一个爆栗敲在陆燕尔头上:

“知人知面不知心,画虎画皮难画骨!”

陆燕尔揉了揉脑门儿,噘着嘴儿道:“谁?”

“顾辞!”

楼君炎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顾辞,想到五年前不经意瞥见的那一幕,唇角不经意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讥讽。

那年冬天,一个穿着单薄的小乞儿拦住了顾辞的马车,那乞儿双手满是可怖的冻疮,甚是可怜,顾辞下了马车,亲自送了小乞儿银子和棉衣,温和地对那乞儿笑,笑的那般温润,仿佛驱散了寒冬的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