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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落,煞有介事地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迹。

王宥这才发现楼君炎额际的头发早已浸出了汗液,脊背上的衣衫也隐隐有被汗水打湿的迹象,心中顿时冷笑不已,好你个楼君炎,果真是棋逢对手。

面上装着沉稳冷静,身体又装出一副紧绷的状态,来表现心里的焦躁紧张。

从容与焦躁皆是伪装。

你暗喻他心机深沉,他却道自己绞尽了脑汁,不过是为了莫要输的太惨。

景昭帝自然也看到了楼君炎头上的汗,脸上的笑意越发深了几许,当即挥手便让王宥退了下去,转身将暗格里的流江水域工事图拿了出来,放在棋盘上。

“这是你去年初入京城,呈给秦守正的东西,朕纵观朝野,唯有你堪当流江治水大任!”

楼君炎心里咯噔一下,面上不显:“陛下的意思是……”

“这是你想出来的法子,由你去实施,方能稳妥。”景昭帝看着楼君炎,慢声道,“流江位于流江县,属于闽州地界,朕便任命你为闽州知府,定要替朕将流江治理好了。”

闽州知府属于从四品,楼君炎如今是从六品修撰,看似升了两级,可却要远离京城,而流江没个七八年根本搞不定。

这般长的时间,不知道京城会发生何事?也不知道景昭帝是否依然健在?若下一任皇帝并不重视流江水域又该当如何?

景昭帝面色一沉,声音威严无比:“你不愿?”

心思百转千回,楼君炎猛地跪在了地上,面露迟疑:“陛下,微臣并非不愿意,只是有一事不知该如何告知陛下。”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