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昭帝原本的陵寝紧临先帝而建,已经开工动土近两年,可前不久发现陵寝下面有条暗河,直通外面的江河,根本无法继续兴造,陵寝出现河流本就不利,有龙困浅滩之嫌,不管帝王生前死后皆是真龙天子,如何能憋屈。
自得换地方,重新修造。
只有景昭帝陵寝之地有暗河,那一大片的先祖陵寝并未出现暗河,换个方位就近择选一处,皇陵的风水位置本就绝佳,福泽绵延,这便是最省事也是最佳的方案。
但偏有人蛊惑圣心,以景昭帝同比尧舜禹黄,另找处风水宝地,单独修建天下独一无二的陵寝,以示景昭帝万古流芳的功绩。
纯属狗屁!
功过是非自有后人评定,陵寝建的大就能匹敌尧舜禹黄,就能断定一个君王的好坏?
可偏偏景昭帝动心了,口上虽没同意,但却有些倾向于独处一座奢华气派的陵寝。
这自不必说。
重新择址,从勘测到兴造,中途多出多少事,而那东南方并未看出风水有多好,只不过应了紫气东来,倒是千顷良田土地肥沃,适合耕种植稻。
选在那里,当地百姓的迁移又成了问题。
越想越头疼,楼君炎屈指揉了揉太阳穴,历史的长河中,管他帝王贵胄,卑贱百姓流民,最后皆归于一赔黄土。
陆燕尔静静地看着他,白细的指尖落在他太阳穴,替他按揉起来:“夫君可是中意第一种?”
“嗯。”
楼君炎颔首:“省心,省事,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