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的寿康宫气氛异常凝滞,跪着满屋子的御医,以及一众皇子嫔妃,脸上神情各异。而陆太后则靠在软榻上,莫名其妙地望着黑压压的人,只觉得脑壳疼。
“你们怎么都跪哀家这儿?还有皇帝,你不是在骊山狩猎,何时一声不吭地就回宫了?”
陆太后完全搞不清楚状况,一醒来就被眼前的情形惊到了。
景昭帝皱着眉头,紧张地问道:“母后,你的腿可疼?”
一早上,就问她腿?
陆太后奇怪地看着他,说道:“唉,哀家腿倒是不疼,倒是昨晚上不小心扭到了脚踝,轻微有些红肿,想来今早消的差不多了。”
景昭帝心里一紧,赶紧吩咐御医诊治,就真的只是轻微有些泛红,身子再无其它不适。
御医战战兢兢地禀告完,触及到景昭帝越来越沉的脸色,吓得再不敢多说一字。
这跟他们昨晚诊断的,分明完全不同。
昨晚是将死之脉象,而今日却是正常脉象。
景昭帝细问了昨晚的情况,才知陆太后根本就没有摔断腿一说,也无性命之忧,她只是上床时轻微摔了一跤,扭到了脚踝,专门让御医过来看过,无大碍便歇息了。
可实际上,御医后面又来了趟,甚至出动了整个御医院,后半夜提心吊胆地守着陆太后,直到景昭帝率人回宫。
而陆太后在景昭帝踏入寿康宫前,便醒了过来,是那种正常的刚睡醒的样子,且精神抖擞。
听罢事情的来龙去脉,陆太后越发疑惑了,揉了揉眉心:”可哀家觉得昨日睡的甚好,一觉到天亮,并未觉得身子不舒服。”
怎得惊扰了整个御医院?
景昭帝冷冷地看向御医,一一扫过他们,沉声问道:”究竟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