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君炎震惊地看向老大夫,眸色骤然幽深似寒潭,咬牙切齿道:“没有小产,那你刚才是何意?”
老大夫蠕动了两下唇,叹了口气,似欲言又止。
忽然,一道微弱的声音低低响起,“我没有小产,孩子还在,是吗?”
陆燕尔缓缓转动眼珠,满含期盼地望向老大夫,眸底似有了丝鲜活的色彩。
老大夫扭过头不忍看她,顿了顿,才道:“少夫人并非小产,倒像是来了葵水。”
“葵水?“陆燕尔陡然瞪大了眼眸,满是不可思议。
同样震惊地还有楼君炎,饶是他素日反应敏捷,可却依旧未能理解大夫字面中的意思。
“说来惭愧,老朽还是第一次碰到少夫人如此诡异的脉象,早在初次诊断时,老朽便察觉少夫人的脉象不同于普通怀孕妇人的脉象,是以才慎之又慎地诊断多次,最后才敢断定是喜脉。
后来,数次上门,老朽亦是非常仔细,但依旧没什么异常。
可这次少夫人的脉象却显示的是…… 未曾怀孕,你这三个月都未曾来葵水,加之脉象与喜脉无异便扰乱了老朽的判断,才会出现误诊。”
老大夫羞愧万分,居然闹出这般笑话,可以他几十年的经验,应该不至于出错才对。
陆燕尔仍是不甚明白:“你是什么意思啊?”
“老朽的意思是,少夫人从未怀孕,前面三个月只是出现了假孕的表象!”老大夫回道,“至于为何会出现假孕这种现象,可能是少夫人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特别迫切的想要一个孩子,身子就会不自觉呈现出这种蒙蔽人的假象。当然,老朽觉得最可能的一个原因是,少夫人的身体或许本来就有异常,但依老朽的医术目前瞧不出端倪。”
陆燕尔的脉象是正常人的脉象,可里面却夹杂着一丝若有似无别的东西。
呆愣了半晌,陆燕尔总算是明白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