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北漠人何尝不奸诈。”
楼君炎拂袖离开,小心替陆燕尔上药包扎伤口,每多看一眼她手上的伤,他的心便痛上一分,多一分杀死李承颂的心。
又是中毒又是受伤的,晚晴急的直掉泪,短短一日,她家少夫人就像是瘦脱了形,整个人似乎失去了精气神儿,可她却不敢多问。
因为楼君炎严厉下令,禁止此事外传。
直到第二天下午,陆燕尔方才幽幽转醒,每根手指都缠着厚厚的绷带,稍微碰触一下都痛的不行,可她却咬牙忍着。
既是中了生死蛊,她已然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
可蛊毒这种阴诡之事太过匪夷所思,知道此事无法宣扬开来,逼急了李承颂闹到不可开交的局面,恐玉石俱焚,只得默默地躺在床上发呆,尽力忍着点疼。
瞧着她额间微薄的汗水,晚晴终是忍不住小声问道:“少夫人,这些伤……”
陆燕尔眼眸未抬,有气无力地道:“别问了,我不知道。”
晚晴欲言又止:“是。”
陆燕尔却猛地想到了什么,外祖母知晓那么多关于苗族蛊毒的事,说不定娘亲也知道一些,自己小时候虽听外祖母讲过,可这些东西太过阴诡狠毒,本身听得就很害怕,年纪幼小,根本就不记得多少,印象中,只知道沾染上蛊毒很难脱身。
“笔墨纸砚。”
“可少夫人的手……”
陆燕尔颓然地看了一眼自己被包成粽子的双手,如何写的了信,还是等楼君炎回来代劳。
害怕惹爹娘担忧,便在心里琢磨如何措辞,干脆就说是帮别人问的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