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县令总算说了一句豪情万丈、令人热血沸腾的话。
楼君炎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陆燕尔。
青云学堂,青云桥。
这小姑娘作何对‘青云’二字如此有执念?
他扶着陆燕尔上了马车,忽然返回到盛县令跟前,附耳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盛下令立时呆滞,整个脸色瞬间都不好了。
甚至,两股战战,站不稳了。
楼君炎说的轻描淡写,声音无波无澜,但盛县令却听得胆战心惊。
他说:“这可是我夫人修建的桥,若我有生之年塌了,倒了,你的县令就算坐到头了,而你的脑袋也会在别处生根发芽!”
平淡无波的语气,盛县令却是听得毛骨悚然,呆在原地,良久都觉得汗毛倒立,浑身发寒。
楼君炎又拍了拍盛县令的肩膀,才掀帘子钻进了马车。
陆燕尔望见这一幕,不禁伸手推了推他:“你同他说了什么?”
楼君炎眸光幽暗地凝了陆燕尔一眼,将方才的话复述了一遍,陆燕尔惊讶:“你作甚这样吓他?”
“因为,他多看了你一眼。”
陆燕尔:“…… 那盛县令是个挺疼媳妇的人,又不是好色之徒,你平常与人说话不会看别人几眼吗?”
“那不一样。”
楼君炎倒还委屈地抱上了陆燕尔的腰,将头埋首在她颈窝,低沉的嗓音闷闷的。
盛县令初时看陆燕尔的眼神很正常,最后那一眼分明带了丝艳羡惊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