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君炎便应运而生了。
本事,气运兼具,家世虽是商户,却并不接触京城官场之人。
再比如他们国公府,只要陆太后在,只需要勤勉做事即可,若是陆太后不在了,陆家恐怕也要提前想好退路,如何功成身退,深藏功与名?
陆宗兼回头望了一眼巍峨耸立的皇宫方向,那里住着这个天下最尊贵的男人,掌握着这个天下的走向与命脉,可谁也别想愚弄他半分。
抬手抚了抚胸口,那里隔着绸衫放着一封信,正是楼君炎写于他的,幸亏没有当场拿出来。
那会显得自己有备而来。
国公府,西兰院。
一妙龄女子正淡定闲适地品茗香茶,状似很认真地聆听对面中年男人的唠叨,女子正是初春嫁入国公府的霍家四姑娘霍嫣,而男人则是她的生父霍时贬。
往日,在霍府时,未见得霍时贬对这个庶女有多看重,随意仍在某个旮旯里如野草长大,可如今女儿到了国公府,他倒是显得腿脚利落了起来,往跟前凑的勤快了些。
霍嫣一直以不软不硬的态度敷衍应对着他,她自己都未曾于国公府站稳脚跟,如何能没脸没皮地刚嫁过来,就借婆家的势为这个不靠谱的父亲谋求好处。
而霍时贬本来一直背靠着王宥这棵大树,巴结逢迎吹嘘拍马简直不在话下,可这次王宥突然被打入了天牢,一下子就懵了,怕被牵连,便找到了霍嫣这儿。国公府与皇室关系亲厚,陆宗兼又在大理寺任要职,其中大理寺便是三司审讯之一,想来探探口风亦不是难事。
这王宥倒底还能不能爬起来?
他才好应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