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那时候顾瑾说,他戴上很合适,要他一直戴在身上。蒋辰那时说不行,可被顾瑾威胁了一下,就再次妥协。
这一妥协,就妥协了几个月。期间,蒋辰除了脚踝受伤之外,再也没有把它摘下来。
怎么只是摘下一小会儿, 就会弄丢呢。
走在路上的蒋辰有些失魂落魄,甚至连想得东西都很奇怪。
他想,这是顾瑾亲手送给他,并说很合适的东西。那时候的蒋辰大概并不相信儿子说的话,因为顾瑾经常会说些戏言来逗弄别人,说“合适”云云,不过是戏弄父亲的手段。
只不过虽说心中是不信,事实上他却一直佩戴在身上。
毕竟是顾瑾送给他的第一个东西,蒋辰也不知自己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去佩戴,去观看,去抚摸。
他不奢求会有什么其他的东西,就算有时会想,如果那半颗心的戒指是属于自己的,不知道会有多高兴,也不知心情会怎么变化。只知道他会时时刻刻保留在身边,不会让旁人看了,抢了。
就只是珍藏在身边,单纯的享受这样的快乐。
然而今天的事情却给了蒋辰很大的打击,让他直到现在心情都十分沉重。
蒋辰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好像是发烧了。他一直走到天色完全昏暗,就连有路光灯照射的地方都无法看清楚地上的东西时,他才回到了酒店。
顾瑾听到门打开的声音,回头一看,就说:“怎么回事?”
蒋辰轻声说:“什么?”
“您的脸色很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