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慨棠忍不住想坐起身来,但护士说要保持平躺,他只能听从。
又过了一段时间,那种痛楚一点没有消失,做了手术的右腿反而开始恢复痛觉,从手术缝合的地方为圆心,向四周蔓延。
顾慨棠痛得冷汗直流,闭上眼睛,一句话都不想说。
因为痛感强烈,护士帮忙挂了止痛泵,考虑到下床不便,护士询问是否要插尿管。
窦争说:
“不用了,我们到时候来帮忙就好。”
“那可要注意不能让病人再摔倒,二次断裂可就麻烦了。”护士说。
窦争应道:“当然。”
顾慨棠人生第一次手术,情况比较糟糕,因为真的很痛。但后来想想,手术都应该是很痛的,比起开腔手术,他算是很好了。
手术后的第一天晚上是顾慨梅和她男朋友照看他的,第二天白天是顾妈妈,晚上就轮到了窦争。
顾妈妈显得有些不好意思,觉得不应该用窦争。窦争却说:“这有什么的,应该的。姐你还得帮我看着小野。”
顾妈妈自然不会不答应。
手术过了三天,顾慨棠的伤口已经没有那么痛了,他可以坐起身小范围活动。
有点麻烦的是,顾慨棠不仅腿有问题,手臂也受了伤。他的右手现在连端碗都会抖,肌肉拉伤的比较严重。
窦争走进顾慨棠的病房时,顾慨棠正用左手抠贴在胸前的圆片。那是手术时检测心电图贴的东西,顾慨棠前些天疼得厉害,没想起把它们清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