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医生满脸吃惊,怎么个侮辱法,他有些好奇了。
“我想应该不会。”许老爷子慈爱的抚摸着许晴的脑袋,孙女长大了,现在许老爷子再摸脑袋已经没有以前那么自然了。
许先生也笑着安慰:“别多想,或许方医生是一位纯粹的医者,他还年轻,有着无限的可能,他或许只是不想过早的约束自己呢?”
许晴半信半疑,摇着头道:“可我之前说希望他给爷爷当私人医生的时候他还是很客气的,可等我说了五百万的年薪,他就转身走了,一句话也没说,他肯定觉得我在侮辱他。”
郑医生悄悄的往后退,他打算出去缓口气,特需病房现在没法呆了。
五百万算是侮辱?
那他这几年岂不是一直在承受侮辱?
当然,被五百万侮辱,郑医生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好过的,如果可以,他想被一千万乃至更多的钱侮辱。
被五百万侮辱不算什么,可这会儿站在特需病房,郑医生觉得是真侮辱。
郑医生一直觉得他五百万的年薪是一种骄傲来的,是一种优越来的,怎么一转眼间成了侮辱了?
许太太拉过女儿的手,柔声安慰:“这怎么能算侮辱呢,是那个方医生不识好歹。”
“才不是呢。”许晴挣脱许太太的手,气呼呼的道:“我觉得方医生这样的才是真正的男子汉,人穷志不短,不是嗟来之食。”
郑医生后退的脚步更快了,他已经快到门口了。
没法呆了,再听下去他也觉得他自己没骨气了,嗟来之食都出来了,男子汉都出来了,人穷志短都出来了,还不知道后面会蹦出什么词汇来。
还好方寒并没有听到许家人的谈话,因为他觉得自己并不穷。
作为从小到大月生活费从来没有超过两千块的人来说,方寒觉得自己现在已经很富有了,十几万存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