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使君盛怒之下将天师下狱,过些时日气消,应当会释放天师。”武昕森劝言,他宽慰他几句。

“承郎君吉言,还望郎君在使君面前,多帮贫道美言两句。”

魏道士看来不只记得武昕森是游击将军武炳的儿子,还记得他是杨潜的义弟。

在牢狱里,魏道士显然吃了不少苦头,若是在以前,他不会向晚辈求救。

“自当如此。”武昕森满口答应。

魏道士对他有所求,他对魏道士也是。

昭戚本来跟随在旁,见他们两人只是寒暄叙旧,且牢狱昏暗发臭,他没待多久就离开了,说到外头等候。

武昕森看他离去,这才跟魏道士请教一件困惑他的事。

时空的概念,古人已经具有,当然寻常百姓没有这方面的知识,但对天文历法有研究的道士懂得。

武昕森将顾澹穿越的遭遇与魏道士详细讲述,把魏道士听得连连称奇,扼腕道:这是未曾听闻的奇事,原来竟有这样的人,这样的事!

“按郎君所言,那位顾后生能穿行古今,却不能通晓其中的奥秘,他的穿行,只是机缘巧合而已。顾后生想要回去,恐怕不容易。”

魏道士盘腿坐着,捋着长须,有那么几分昔日的模样。

武昕森若有所思,没有回应,他不是很认同,他一向认为,顾澹能来就能回去。

当然魏道士也不确定,毕竟穿越时空这种事,在他看来玄之又玄。

魏道士继续说道:“庄周有云,有实而无夫处者宇,有长而无本剽者宙(空间存在而没有边界,时间有延续而没有始末)。在缥缈无垠间,顾后生因为有郎君的一只香囊,而能穿行古今,或许正是那东西,使得顾后生与郎君,犹如一条绳索系住的两头,使你们相互连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