藿岑橙往隔壁的院子里看了一眼,有些意外地看到了一个东方男人的背影,一头黑而利落的短发,身形颀长挺拔,这么冷的天居然只穿着一件黑白格纹的休闲衬衫,站在那些穿着厚重的羽绒服来往的搬家工人身边更显鹤立鸡群,给人一种遗世而独立的感觉。
有些诧异新邻居竟然是东方人,藿岑橙盯着背着她正在接电·话的男人看了好一会,然后才在ada说外面冷赶紧回屋的催促声中返回院内,浑然不觉她的视线一离开,背对她的东方男人便马上回头将视线笔直探过来,望着她的背影黑眸灼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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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中午的时候藿岑橙在ada的陪同下全副武装的穿着厚大衣戴着围巾和帽子及手套出门去外公家吃午饭。
她住的地方离外公家并不太远,步行过两条街就到了。
出门的时候她下意识往隔壁门口看了一样,见那扇铁门已经锁上了,里头静悄悄的就仿佛早上搬家那一幕只是她的幻觉。
吃过午饭她陪外公下棋,这是她每天例行的功课。因为她头部受过伤,以前的很多事情都记得不太清楚,尤其是认人时出现了障碍,即使天天见面的外公外婆她也要看好一会才认出他们来,所以医生叮嘱她要多活动大脑锻炼记忆功能。
下午三点多她离开外公家和ada一起返回住处,在ada的监督下她谈了一个小时的钢琴,这也是她每天例行的功课,因为医生说活动手指对大脑有益。
可事实上她很讨厌谈钢琴,如果没有ada监督,她能谈上十分钟就是奇迹了。
可是没有办法,为了能够完全康复,就算再不喜欢她也要坚持。
她可不希望病情恶化,她无法想象如果有那么一天她连爹地妈咪也不认识了,那该是多么可怕和痛苦的事情。
刚走出琴房,就听见门外门铃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