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嘉田听了这话,却是愣了一下:“您不是——不是挺恨他的吗?”
“所以他滚得越远越好!”
张嘉田疑惑的看着雷督理,像是没理解这话:“那您就这么放他走了?”
雷督理迟缓的抬眼注视了张嘉田,眼珠转得迟滞,像是很惊讶,不知道是哪里的野小子跑到了自己眼前。
“什么意思?”雷督理问。
方才雷督理听了张嘉田的话,惊讶;现在张嘉田听了雷督理的话,也惊讶:“再不动手,他可就跑了——您真打算白给他一百万?”
雷督理沉默了片刻,末了做了个深呼吸,因为觉得面前这个野小子身上,有一股子清新的亡命徒气息。
官位越高,他越怕死,尤其和他的同僚们相比,他算是少年得志,越发的要珍惜富贵人生。他怕死,他的心腹也没有活腻歪了的,也都怕死。唯有张嘉田是个异类——他还没尝过权势荣华的真味,他身上还有初生牛犊不怕虎式的鲁莽与血性。
只是,不知道他够不够狠毒,够不够残忍。
想到这里,雷督理向他招了招手,声音忽然变得和悦起来:“过来,说说你的主意。”
张嘉田在雷督理的书房里,逗留了一个多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