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她忽然一怔,因为看见写字台上扔着几封信,信封上是张嘉田的字迹,收信人则是自己。拿起一封信看了看,她立刻回头质问道:“大帅,您怎么私拆我的信件?”
雷督理走了过来,和她并肩站着:“你有什么瞒人的事情,不许我知道?”
“我没有。但是——”
“那我为什么不能看?还有,我看你对嘉田也是太关心了,怪不得他对你总是贼心不死。”
“当初债主闯进我家里时,我吓得直哭,全是二哥出头帮我。我没法子报答他,便在别处多替他想着点儿,这也不算过分。”
“你想得也太细致了,他这么大的人,还不知道
天凉了要加衣?”
叶春好听出了他话中的醋意,可又懒怠争辩,便低头把桌上的文件和信封都整理了一番,说道:“我得走了。我给燕姐带了一盒点心,点心路上放得久了,怕是味道不会太好了。”
雷督理“哼”了一声:“不必,她跑了。”
叶春好扭头望向他:“跑了?跑去哪里了?”
雷督理一耸肩膀:“不知道。”
叶春好走去了三姨太太的院子里,就见院子里花木依然,却是没了半毫的人气——两天前,林燕侬照常出去看戏,结果一去不复返,再也没回来。到了第二天,这屋里的女仆觉着不对劲,跑去报告了雷督理,雷督理让人砸开了房中箱柜,结果发现这屋子里除了明面上的东西不曾动之外,金银珠宝钞票是全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