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完不完的,先把他俩各找地方关起来,明天再说。”
虞天佐哧哧的又笑:“你这位帮办,确实是太年轻了点儿。年轻的人,血气方刚,就容易冲动。”
雷督理摆摆手:“罢了,别提这事了。有什么官司都留到明天再打,咱们有日子没见了,我今天什么都不干,专门招待你。”
虞天佐把烟盘子向床边一推:“那你给我烧几口烟吧!”
雷督理在床边坐下了:“谁不能烧?怎么还盯上我了?”
“怎么着?你升官当了巡阅使,我这做老哥哥的,没资格劳动你了?”
雷督理向床里挪了挪,一侧身也歪了下去:“你要是说这话,我算是没了法子,只能再伺候你一场了。”
说完这话,他伸手把烟盘子拖到了自己眼前,开始摆弄那一套烟家伙。虞天佐当即笑呵呵的连着道了好几声谢脸上笑着,口中谢着,心里恨着,各自为政,互不耽误。
雷督理连着烧了几个烟泡,然后凑到烟灯上吸燃了一根烟卷,歪在床上,和虞天佐有一搭没一搭的谈论京中新闻,声音不高,漫不经心里透着一股子亲近。谈着谈着,他说到了自己就任巡阅使这件事情上去。当初两人说好了,是他来捧虞天佐上台,结果捧着捧着,虞天佐还在原地踏步,他一声不吭的自己先升了一级,怎么讲都是不对劲。他早就预备着要向虞天佐做一番解释,虞天佐今天忽
然来了,那么来得正好,正好做他的听众。
虞天佐守着一杆烟枪,先是静静的听着,等到雷督理把这一席话说完了,他才推开烟枪,爬起来喝了两口浓茶,然后一抹嘴唇答道:“唉,老弟,你这话其实都多余说。咱们兄弟还用得着分得这么清吗?谁上不是一样?你要是出力把我捧上去了,我就职之后,自然是要出力拽你一把。现在你上去了,对我不也是一样?所以这都没关系,你要是因为这个,怕我心里记恨了你,那你真是小看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