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躲什么躲!我是懒怠见他!他神经病!”
张嘉田抬手一抹脸:“看来你这身体是真好了,气这么足,唾沫星子都喷我脸上来了。”
雷一鸣一听这话,慌忙掏出手帕捂了嘴,又向一旁躲了躲。张嘉田见状,嘿嘿嘿的笑了起来:“别犯疑心病了,真要是痨病,你吃药也没用,能有现在这么好的精气神?”
雷一鸣听了“痨病”二字,脸色又是一变,像小孩子听了鬼故事,尽管连个鬼影都没见着,可依旧是怕。张嘉田瞧出了他的恐惧,于是转移了话题,又问:“你这一趟回北平,有什么事?”
雷一鸣慢慢的把手帕放了下来:“俱乐部。”
“什么?”
“俱乐部,原来是我和几个朋友合办的,后来那几个朋友都退出了,俱乐部就成了我个人的财产。我现在急着用钱,打算把它卖了。”
“用钱干什么?”
“发饷。”
张嘉田沉默片刻,末了摇了摇头,满心满脸的不赞成:“你有这个钱,不如回家关门当寓公,够你花好些年的,还省心省力。拿它当军饷,一转眼就没了,连个响儿都听不着。”
雷一鸣换了个坐姿,低声嘀咕:“我是没当过寓公吗?我家的门,关得住吗?”
张嘉田正要回答,然而身体随着惯性向前一晃,正是路途短暂,汽车已经停在了自家门前。林子枫的汽车紧随其后,也停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