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也有了一点长进。”
“胡说八道!你现在人在哪里?”
“您所打的是我家里的电话,我现在自然是在家里。”
“好,你不要走,我现在就过去!”
说完这话,雷一鸣摔了话筒,一颗心气得怦怦乱跳,喉咙也开始做痒,忍不住要咳嗽起来。对待林子枫,他实在是无法施用怀柔政策——对待张嘉田,他是真有愧,他是真对不起那小子,可对待林子枫,他是一千一万个问心无愧。无论如何,他没有亏待过林子枫。一边咳嗽一边站起身,他也无心穿戴,抓起一件薄呢子上衣披了上,迈步就往外走。
不出片刻的工夫,他在林公馆门外下了汽车。林公馆是一座白色的二层小楼,里面跑出来一名仆人,陪着笑打开了院门。他晃着膀子撞开仆人,一路大步流星的往里走,而在他进入公馆客厅里时,林子枫弯着腰,正将一瓶鲜花放往茶几上放。抬头
看见了气喘吁吁的雷一鸣,他直起身,镜片后的眼睛一眨不眨,竟是看他看得呆了。
雷一鸣和他对峙片刻,末了忍不住问道:“你看什么?见了我,话都不会说一句了?”
林子枫轻声问道:“头发怎么白了?”
雷一鸣怒道:“我老婆死了,你不知道?”
林子枫微微的拧起了眉毛,难以置信似的看着他:“你为叶春好白头?”
“春好死了,你满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