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炎对他早有防备,一侧身轻巧的避开了重击,但还是被砸碎飞溅的玻璃碎屑擦破了下颚的皮,白净无暇的脸上印出一道刺眼的细红。
花炎眉眼迅速寒凉下来,秦笙被他盯的有些僵硬。
“你最好别惹我。”花炎道。
“等等,”在他开门的时候,秦笙又出声道,只是这次轻缓了许多。
花炎没有回头。
“我要见井凰!让他见我!”
花炎只是停了一下,就又开门离开。
秦笙焦急的大叫,“你说了会答应我一个要求的!我要见井凰!”
花炎迈步而出,留下一句轻飘飘的话。
“可以,手术成功後,我会让他把你接走的。”
门被砰的一声关上後,秦笙猛然之间就瘫软在了床上。
之前还浮现在面上的焦急惶恐全部慢慢的被一片空白所替代,他就这样面朝著天花板静静的躺著,双眼大睁。
原先连接手背的点滴瓶被打破,血丝一点点从管内倒流而出,小小的染红了身下雪白的被单……
然後,唇角轻轻一抽,他露出了一个浅凉的笑容来,那笑容越来越大,甚至笑出声来了,最後,变成止也止不住的大笑。
久久不停。
其後的几天等待他的还是冗长的没有尽头的各项检查,秦笙反常的非常配合,看见花炎也不再有任何歇斯底里的表现。大多数都是呆呆的望著某一处,跟他说话也几乎没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