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个住那里怕吗?”杨春妮离公社也不远,想到她自己一个人住在那边也有些担心,“要不然我今晚过去看你?”
“没事,我不怕。”杨娇娇知道杨春妮的小孩生病才刚好,“等孩子好了你再过来,顺便我给宝宝做套衣服。”
她说完,又补充道:“不过布你要自己带啊,我这儿就只有点碎布。”
现在她的店穷的很,一块好的布都没有,她想给杨春妮的闺女弄点什么,也有心无力。
杨春妮听着她轻快的声音,放心了,她们两人关系好,所以她也不客气,“行,等我过两天有空了我带囡囡一起去。”
挂完电话,杨娇娇老老实实回家。
今天马春容不在,晚上她一个人吃饭。
白天还信誓旦旦跟杨春妮说我不怕的女人,到了睡觉时候在漆黑一团又安静得心跳声都能听到的陌生屋里,这会儿就觉得自己的处境非常碜人。
夜很凉,夜风透过门缝吹进室内,呜呜作响,像鬼魅在呜咽,偏偏风大的时候,还吹得门“嘎嘎”的响。
杨娇娇裹着被子,拿碎布塞住了耳朵,可起不了多大的作用。
黑夜弥漫,她微微咽了咽,最终拿着手电筒起床,默默点上了煤油灯。
房里烛火摇曳,昏黄旖旎,将她的影子烙在了窗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