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在灶上给您熬药呢,这会子还在看火,姨娘真是心疼您呢。”
是啊,就连看火都不假手于人。
沈彤又松了口气,表舅离开以后,府里的中馈都是蓉娘主持,按理说,蓉娘的亲信定然不少,可是无论熬药还是看火,蓉娘都没有让自己的亲信去做。
看来蓉娘在这府里,并没有如鱼得水啊。
“芳菲姐姐,府里还有别的人吗?你和春鹊要洗衣裳,我一个人在屋里害怕……”沈彤的声音里还带着委屈,她还是个孩子,又是刚到陌生的地方,害怕也是难免的。
芳菲有些为难:“府里除了奴婢和春鹊,就只有陶管家和他儿子陶顺,陶管家脾气可大了,就连姨娘也惧他几分……以后奴婢手脚麻利些,腾出功夫陪着表小姐。”
原来整座府里,只有管家父子和两个小丫头啊,这倒是有些意思,普通人家只有两个帮做家务的小丫头倒也正常,可是还要管家做什么?能请得起管家的人家,又怎会只有两个小丫头?
一座空空如也的府第,一个想给她下药的姨娘!
这时,蓉娘推门进来,双手捧着托盘,托盘里的汤药还冒着热气。
上一碗汤药被洒了,蓉娘也是心急了吧,否则也不会把汤药热气腾腾地端上来。
沈彤不动声色地抿抿嘴角,还好这个蓉娘是个沉不住气的。
“姐儿,快把汤药喝了吧,若是您的病好不了,太太知道了一定会心疼的。”蓉娘一边说,一边把汤药摆到沈彤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