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宁郡主来了兴趣,对沈彤道:“昨天我拿了三千两银子给知县,让他们去安置这些孩子了,不知道够不够。”
三千两,那是杯水车薪。
“如果只靠救济,他们自己不去自救,多少银子也不够。”沈彤想起被衙门勒令不能出来乞讨的孩子们,在心里叹了口气。
“那怎么办呢,不如我告诉父王,看看父王有什么办法吧。”宜宁郡主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以前遇到灾年,丁夫人会以她的名义去给灾民施粥,可也就是施上几天粥而已。
“可以派人过来,把这些孩子收容到一处,愿意去大户人家当小厮当丫鬟的,可以教他们规矩;愿意从军的,也可以送到军营里;愿意学手艺当伙计的,可以让那些铺子们来挑人;还可以办个善堂,让年纪小的,和想读书的孩子留在善堂里,请先生教导他们,即使读书不成,也不会走上邪门歪道。”
沈彤边说边掰手指头,样子很是有趣,可是没有人留意她的小动作,宜宁郡主和嬷嬷全都睁大了眼睛,全神贯注地听她说下去。
“是啊,无论是大户人家还是小门小户,都要买小厮买丫鬟,与其从人牙子那里买,还不如从这些孤儿中挑选,孤儿们有地方住,有饭吃,还能养活自己。”
“还有那些铺子,也可以用他们当学徒当伙计,西安城里的铺子不够,还有榆林的。”
“想当兵的更好啊,三哥和七哥像他们这么大时,都已被父王扔到军营里当小兵了,军营里的人不知他们的身份,把他们当成寻常小兵,他们能,那些孩子里想要当兵的一定也能。”
“读书最好,吃了这么多的苦还想读书的孩子都是心有大志的,即使当不了秀才举人,能写能画也是本事,街上代写书信的还能三餐不愁呢。”
宜宁郡主和嬷嬷你一句我一句,这是宜宁郡主从来不曾留意过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