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泽已有二心,他让我们知晓这件事,无非想让我们与皇帝离心。如果他将这些事告诉太皇太后或者其他人,皇帝的名声就会受损。”
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萧祎感觉父亲的声音干巴巴的,听不出抑扬顿挫,如同木车轮子推动时那单调平缓的声音。
“……父亲,皇帝连自己的骨肉都要……”
萧祎无法说下去了,他看到父亲无奈的目光。
从少年到中年,萧祎从未违拗过父亲,这一次他仍然不会。
他没有再说话,默默地走出父亲的内书房。
房门被轻轻关上,室内恢复了宁静。
萧长敦颓然地瘫坐在太师椅上,他像是老了十岁,这一刻,他只是一个老人。
“二弟,或许你说的是对的。”
可是又有什么用呢,这么多年了,是对是错早就没有用了。
坐在龙椅上的终究还是皇家正统,太祖皇帝的嫡长孙,即使不是皇家,即使只是寻常百姓,能够做上大家长的,也只能是这个人。
所以,二弟说的对,而他坚持的也没有错。
……
深宫里死个人就如同死只苍蝇死只蚊子。
即使那个人是皇帝身边最得力的太监也依然如此。
京泽是重伤不治死的,谁也没有想到,只是被砚台砸破了头而已,竟然也会死人。
当然,砚台砸破头是会死人的,只是京泽前两天已经大好了,可是最终还是没有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