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彤噗哧笑了:“若是那清虚观真有猫腻,见我带了这么多人过去,也早就藏起来了,我还能发现什么?”
“难道你要乔装改扮?”萧韧的心一下子就悬了起来。
“是啊,我们几个女的,结伴去道观里上香,这不是很正常吗?顶多是带上十来个人也扮成香客,远远地跟着我们。”周彤一边说一边抱起桔子,扬起桔子的爪子冲着萧韧晃了晃。
萧韧还是不放心,道:“要不你们还是后天去吧,后天我和你一起去。”
周彤把桔子放到他怀里,说道:“太子是临时决定在清虚镇下榻,若是那清虚观真的有问题,他们这会儿也是措手不及,因此,今天和明天反而是安全的,待到后天,他们该调派的人手也该安排妥当,太子身边才更需要人手,无论明天我在清虚观里看到什么听到什么,也无论清虚观有没有问题,后天我和你,还有我们这些人,全都哪里都不去,就守在太子身边。”
她是死士,她太清楚行刺的安排,像周铮此次的决定,便是行刺过程中的变故。真若是有人来行刺,那就要全部重来,重新部署。
正如周彤所说,后天才是最关键的。
次日一大早,几个兵士便出了官驿。
官驿外面,十几二十个官员或蹲或坐,或像个木头桩子似的伫在那里,无一不是面如土色,衣冠不整,有几个还毫无形像地在身上抓来抓去。
看到官驿里有人出来,连忙看过来,见只是几个普通官兵,便又像泄了气的皮鞠子,半死不活。
走出很远,前面出现两驾骡车,几个人上了骡车,脱下军服,换上寻常女子的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