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瑕迩勾了勾唇角,好整以暇的瞧着对方,“闻旸,听说过吗?”

男孩抱着典籍摇了摇头,“没有……”

闻瑕迩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那闻瑕迩呢?这个名字你总该听说过了吧。”

男孩仍是摇头,“也没听过。”

闻瑕迩嘴角的笑僵住,他放开男孩的肩膀直起身,右脚在地上轻轻一点,“你用着我创的阵法把我的生魂招来,此刻却说不认识我,真是好没道理。”

在他右脚的下方,杂草丛生,乱石横卧。

眼下雾气浓重,光线黯淡,但仍能模糊的看见在他刚刚躺过的位置,残留着一个暗红色的阵法。

这阵法看着极为古怪,既不是方的也不是圆的,而是呈现出一种不规则的线状,笔直的纵横交错着,就像是被某种野兽的爪子给刨出来的血痕一样。

男孩抱着手中的典籍警惕的往后退了几步,“这么说……你真的不是云哥哥?那云哥哥了?云哥哥去哪儿了?”

闻瑕迩摸了摸现在这具身体胸膛上的伤口,嘶了一声,“这身上是被阴川里的怨魂咬出的伤,你那个云哥哥的生魂现下应该已经被那些怨魂给吃的一干二净,死透了。”

男孩睁大了眼不可置信的望着闻瑕迩,半晌后结结巴巴的开口道:“你你骗人……云哥哥,云哥哥他他不会死的……你就是云哥哥对不对?你在同我说笑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