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君惘写情诗?!”闻瑕迩把几个字又连起来读了一遍,瞬间大惊失色,一下子从凳子上站了起来。
大黑又嘶了一声,示意没错。
“我疯了?还是你疯了?”闻瑕迩耳尖不受控的爬上一圈血红,指着桌子上的大黑语气不稳的道:“我要是给君惘写情诗,他非得用留阙一剑刺死我不可!”
与神色大变的闻瑕迩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大黑十分淡定的换了个姿势,侧躺在了桌子上,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样,又对着闻瑕迩嘶了一阵。
闻瑕迩解读着大黑的话,等听到最后,面上的神情也平静了下来,“你说让君惘知晓我的心思,他若是知道我喜欢他,收我为徒一事定会再三斟酌?”
大黑嘶嘶嘶,表示正确。
闻瑕迩坐回了凳子上,低头沉思了一会儿这法子的利弊,半晌后,说道:“我给君惘写了情诗,他那样的性格势必会与我划清界限,莫说是师徒,恐怕连点头之交都做不了。”
大黑沉默了一会儿,从桌面上浮了起来飞到了闻瑕迩的左肩处,对着闻瑕迩的耳朵又是一阵长嘶。
“你说如果我不将此事跟他挑明,便只能做他的徒弟,成了他的徒弟后再把那些心思抖露出来便是罔顾伦常……”他自己倒也罢了,前世便是个声名狼藉人人喊打的,可君惘那样受仙道众人尊崇容不得半点亵渎的仙君,又怎么能摊上这么大的污名呢?
大黑说的一点没错,现如今摆在他面前的唯有两条路:一是听话的成为君灵沉的徒弟,和对方以师徒的名义本本分分的相处下去;二是直接挑明他对君惘的心思,这样一来最坏的结果便是和君灵沉彻底闹翻,乃至被禹泽山扫地出门。
他向来是个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人,君灵沉是他的心上人,他如今已经彻头彻尾的改头换面,不再是那个在对方面前劣迹斑斑的冥丘少君,如若这样他还不能和君灵沉以道侣的身份在一起,那他和君灵沉便是真真切切的缘分浅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