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瑕迩三人循声看去,只见一名戴着黑色面具的人正从廊下转角处徐徐向他们走来,他走到闻瑕迩三人跟前,道:“三位安好。”他问完好后又向着迟圩解释道:“此处便是冶楼,小友方才进入的楼不过是我楼为求自保所施下的欲盖弥彰之术。”

迟圩似有所悟的点了点头,道:“那这么说外面的象姑馆是用来骗人的了?”

那人笑了笑,道:“是,也不是。”

迟圩习惯性的挠了挠脸,触手才想起来自己脸上还戴着一张面具,遂讪讪的放下了。

那人问道:“敢问三位前来冶楼,所为何事?”

闻瑕迩又摸出几块灵石送了出去,道:“心中有一惑,想请归楼解之。”

那人动作熟稔的将灵石收进了自己的衣袖中,笑道:“拿人钱财,为人解惑,此乃我冶楼安身立命之本,三位请——”

闻瑕迩三人一路下楼,又在穿过一间厢房后,被对方领至一处僻静的长廊处,长廊很深,等他们停下来时,耳边已经听不到楼下大堂其他人侃侃而谈的声音。

对方将他们引进了一间静室,这间静室里十分空荡,除了墙壁的正中,四四方方的挂着一个写着“静”字的牌匾之外,什么东西都没有。

那人走上前,在挂着牌匾的墙面上敲了几下,“有客访。”

他话音方落,那牌匾上的“静”字便细微的动了一动,下一刻,便见一个漆黑的人影从那“静”字里走到了他们面前,用一种悠长苍老的语调开口道:“问事五百,问人一千,问事还问人,两千五。”

迟圩额角的青筋控制不住的跳了跳,“你这是坐地起价,黑楼!”

引他们进来的人闻言偏过脸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随后道了句“三位慢问”便施然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