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苏妖冶的面容变得狰狞,咬牙半晌也吐不出一个字,看样子是被迟圩气的不轻。

“迟圩。”闻瑕迩自束缚着乌苏的阵后走来,道:“你先去解开骨师国人身上的铁链,再画好传送阵,然后……”他视线陡然落到乌苏的身上,目光意味深长。

迟圩心领神会,骂骂咧咧的走到祭坛一边,对着那些抱头颤抖的百姓身上轻挥衣袖,束缚着他们的锁链便哐啷一声掉在了地上,他们察觉到自己的四肢前所未有的轻松,试探着缓缓抬起头。

躲藏了许久的图雅突然窜了出来,跑至迟圩身边,迟圩摸了摸她的头,看着面前神情局促,恍惚不安的骨师国人说道:“你是他们的公主,由你来和他们解释。哥哥还要去解另一边人身上的锁链。”

图雅偷偷看了一眼被闻瑕迩困在阵中的乌苏后,神情严肃的点了点头,“我会好好解释的。”

迟圩满意的收回了放在图雅头上的手,转身又去向另一角落。

闻瑕迩眸光冷凝的注视着乌苏,少顷,问道:“你何时知晓的?”

乌苏此刻又变回了那副笑意盈盈的模样,答道:“你幻化的假象虽真,但假象终归是假象,永远做不得真。”

闻瑕迩眉梢微挑,“你既早已知晓,又何必弄这么一遭?”他眼角扫过这祭坛周遭的密布红云,冷声道:“多此一举。”

“我想做便做了。”乌苏道:“了却心中一桩夙愿,又怎能叫多此一举?”

她眼珠转了一圈,看见迟圩正一一解放着骨师国人,嘴角弧度愈深,“你们此举,才是多此一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