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圩愤然拧眉,待要再呛常远道几句,闻瑕迩召回最后一道赤符,神情一变,“有消息了。”
二人目光齐刷刷看向闻瑕迩,只见闻瑕迩手中赤符在虚空中晃上一圈后向着歧城北边而去,闻瑕迩跟上去,不忘对身后二人道:“跟着它。”
三人紧跟赤符,一路行至一方架河石桥之下。
闻瑕迩远远看见一打着伞的黑衣人影从桥上缓步而下,赤符绕开他继续前行,闻瑕迩便未在此人身上多留意,只当是城中寻常百姓,待要与之擦身而过之时道了句:“借过。”
那人一顿,微压伞面侧开身给他让了道,他道谢离开,几步跃下石桥,身后传来常远道的声音:“等等。”
闻瑕迩和迟圩停下脚步,齐齐回头看向常远道,却见常远道立于桥上,盯着他们来时的路,“方才那人不对劲。”
迟圩跑上石桥往回一看,惊疑道:“那人去哪儿了?我们这一转头的功夫怎么就不见了?”
闻瑕迩抬眸看去,雨幕四下皆未寻得半点人影,他蹙眉道:“常仙师,先寻君惘。”
常远道收回视线,目视桥下河流,“不必寻了。”
迟圩极不耐烦的走到常远道身边,“好不容易找到下落怎么就不寻了?你这个人是不……”话未说完,骤然噤声。
闻瑕迩行到桥边,眼神随之落于河上,看清河中景象后,心头一紧。
河水随着大雨汇入上涨,埋藏在河底的许多东西都因此浮上河面,枝干残叶,尸身残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