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圩在阮矢伤口上拍了一掌,不悦道:“你懂什么!我恩师为了追我师娘可不容易,说会儿体己话怎么了!”

阮矢疼的嘶了一声,不敢再跟着接话,“迟兄说的是,说的是。”

这几人的调侃落到闻瑕迩耳中,耳尖上的红意愈加的深了,他将头从君灵沉胸膛里抬起来,似乎有些难为情,“君惘,我们……”

“还卿卿我我呢!”常远道从空中落到他二人身前,剑锋一挑,有些不满的看向闻瑕迩,“闻旸你还打算搂着我小师弟到什么时候!你的小兄弟朗禅做了这么多荒唐事,你莫不是打算袖手旁观,就这么一直在旁边搂着我师弟看着?”

闻瑕迩被这一番话说的无地自容,搂着君灵沉腰的手缩了又紧,紧了又缩。反复数次过后,这才极不情愿的收了手,转而箍着君灵沉的胳臂,小声道:“君惘,我们拉手好不好?”

君灵沉默了几息,随后放开他,依言伸手覆上他的手掌,十指紧扣。

闻瑕迩笑着看了一眼他和君灵沉交握在一起的手,眼神落回朗禅身上,正色道:“收手,尚有退路。”

朗禅的眼神在他面上停留了片刻,道:“不想退。”

音落,不尽的阴魂从云头飞下,如海潮般涌入应天长宫,许多尚在和应天长宫弟子纠缠的仙修来不及闪躲,被阴魂啃噬,血肉分离,惨叫不断。

常远道瞥了一眼在后方扛着阮矢对付阴魂极为吃力的迟圩和朗行,掌风陡然袭向呆滞在一侧的阮稚,将人捉回来后,飞身赶往后方,“朗禅交给你了!”

君灵沉另一只手掌从袖中探出,躺在不远处空地的留阙铮的一声回到他手中,他挥剑,斩落袭向他和闻瑕迩的阴魂。

闻瑕迩召出涂微紫印,指尖快速抚过印上镌刻的异性文字,阵阵紫光覆满印身,涂微紫印从他掌中脱出游移至莲花池底,上涌的怨气霎时被堵住,紫印散发的气息震慑住坑中狂躁的头颅,万颅坑再次被封印。

朗禅瞥了一眼下方被封住的万颅坑,道:“涂微紫印到你手不过三日,你竟能用到这个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