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远道轻轻啧了一声,“床笫之乐,两三个时辰如何能够?”

迟圩没料到常远道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将“那种事情”直接挑明,有些发怔的僵在了原地。

常远道又掐了一把迟圩的脸,红色的手印在涨红的脸上色泽显得格外深些,他喟叹道:“此番情|事,自是乐此不疲,每日躬行……”

迟圩嘴角抽搐,熟稔的再度打掉常远道掐着他脸颊的手,骂道:“……老淫|棍。”

常远道眯了眯眼,“哦?”

迟圩见势不对,转身欲跑,常远道一把逮住他后领,将他提了回来,在他身后暗声道:“再说一遍?”

迟圩头皮发麻,他是真怵常远道这老畜生。脑中思绪飞转想着如何逃脱这老畜生的魔爪时,一道惊异之声从殿外响起:“呀,我这来的不是时候?”

阮矢额头上裹着几圈白条,唇角的淤青未褪,左手缠着布条吊在脖子上,右手牵着眸光黯淡的阮稚,就着一副伤势未愈的惨淡模样踱步进了殿内。

迟圩见阮矢阮稚兄弟二人到来,心中松了口气,趁着常远道将视线转到他们身上之时,抽回自己的后领,忙不迭的跑向阮氏兄弟二人,“来的很是时候!特别是时候!”

阮矢扬唇欲笑,不经意扯动唇角的伤口,疼得心肝都跟着颤了一颤。

阮稚眼光瞥向阮矢,木声道:“哥哥,闭嘴。”

迟圩停了步,看清阮矢这幅模样,心中顿生几分同情之意,“阮兄这身伤还没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