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把他们吐出来,我心里也会好受一点。
“姜灵,我儿子呢……”就在这个时候,吴婶双眼通红的扑了过来,一脸期待的看着我。
“你能不能让他喘口气,没看到姜灵刚刚差点就被拖下水了吗!”冯七不满的喊了一声。
我赶紧冲着他摆了摆手道:“吴婶,你放心吧,我待会就能把小军叫上来!”
说到这里,我从手腕上解下一根红绳,轻轻一拉。
红绳的另一端连接着河底,刚刚离开之前,我已经把绳子系在了吴小军的手脖子上面。
“吴婶,这个是小军的头发……你拿好了。”我将小军的头发交到了吴婶手里。
这一缕头发也是有讲究的,在民间,男孩子从生下来开始,就有留胎毛的习惯,一般胎毛会留到十岁或者六岁减掉。
水底下,吴小军脑袋后面还留着胎毛,所以我便毫不犹豫的将它们扯了下来。
胎毛,是婴儿在母体内长出来的毛发,是除了脐带之外,和母体联系最紧密的东西之一!
“小军……”
看着我手里湿漉漉的头发,吴婶眼睛一红,眼泪就掉了下来。
“吴婶,现在还不是哭的时候!”我沉声说道,然后走到了一旁的箱子那里,从里面掏出了一叠白纸。
我用手撕出了一个小人的形状,然后在上面写上吴小军的生辰八字,最后又拿出几根头发缠绕在柳树枝上面。
做好这一切之后,我才将红绳的另一端系在了吴婶的手脖子上面。
“你可以开始哭了,你哭的越厉害,吴小军上来的越快!”
吴婶看了我一眼,然后便对着纸人哭了起来,她眼睛红红的,撕心裂肺的声音在河边回荡着。